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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送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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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送賀禮

雖然不知道大boss究竟是為什麽才要和喬小姐分手的,但是分明是可以看到他眼裏的……那一抹揮之不去的傷痛,特別是看到喬小姐現在和鄭家公子站在一起相視而笑的那一幕。

賀西玨深深的閉了閉眼睛,轉身離開。

“走吧。”

許步楞怔了幾秒鐘,才急忙跟了上去,“boss,那喬小姐……”

賀西玨腳步微頓,眼中是顯而易見的一抹傷痛,一閃而過,旋即唇角向上輕輕勾了勾,展現出一抹自嘲的笑,“如果她真的喜歡上鄭銘軒的話……送一份賀禮吧。”

說完,便擡步繼續向前走。

許步完全楞住了。

什、什麽?剛才boss大人竟然說是要給喬小姐和鄭公子送賀禮?有沒有搞錯!

這個時間簡直是太瘋狂了!

有什麽是不瘋狂的呢?

賀西玨坐上了車,面上表面的雲淡風輕,可是,細心去看,才能看出此時此刻,他的眼睛裏面席卷的瘋狂的驚濤駭浪,幾乎都要將她給吞沒了。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瘋狂的,有什麽能比他發現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竟然是有血緣關系的同父異母的妹妹還更要狗血的呢?

賀西玨忽然睜開了眼睛,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崔姍,也是程峰。

如果不是程峰在年輕的時候到處風流的沾花惹草的話,那現在也就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不可逆轉的事情!

“去程家老宅。”

賀西玨忽然開口,叫前面正在全神貫註的開車的許步嚇了一跳。

“啊?哦,好的!”

許步立即就轉了方向盤,向著另外一個方向開過去,心裏卻是在向著,為什麽賀西玨現在會忽然提起來要去程家老宅呢?

跟許步一樣,程家老宅的人,也同樣沒有料想到現在忽然到訪的賀西玨,這位去年風頭鼎盛,忽然就搖身一變成為了程老爺子在外面最小的私生子榮耀回歸的主兒。

頓時,老宅裏一片喧囂,門衛急忙就去找了老管家。

“不好了,老管家,小公子回來了!”

老管家一直以來都是跟在程老爺子身邊的,現在的身份地位,僅次於程老爺子和程老夫人,更何況現在程老爺子一直是處於病中,他基本上也就是處於最大的管事。

只見這位老管家慢慢悠悠的起身,手中拿著一柄折扇,慢條斯理的搖晃著,“咋咋呼呼的!沒教過你規矩麽?還有,從哪裏來的小公子?不會說明白點兒麽?”

折扇嘭的一聲在來人的頭上打了一下,這小廝揉著腦門,一臉的委屈兮兮的模樣,“那個……是賀西玨拉了,賀西玨不是……小少爺麽?”

他覺得他沒錯啊,就是程家的私生子,盛世的八大股東之一的賀西玨啊。

這麽一聽,老管家手中的動作猛地就頓了下來,一雙眼睛瞪得好像是銅鈴一樣,“什麽?他來了!”

這樣,不管不顧的,老管家急忙就叫小廝扶著他上樓去通報程老夫人。

崔姍雖然現在已經相當於說是出山了,只是每天都要去佛堂裏面清修一段時間,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老管家顫顫巍巍的跑過來,就被伺候崔姍的王嬸給攔在了外面。

“你不知道老夫人現在在禮佛麽?這段時間,不管是什麽天大的事兒都不能進去!”

“哎呀,你快點去通報給老夫人吧!賀西玨來了!”

王嬸一聽,心道不好,正在天人交戰著到底要不要進去稟報一聲的時候。

老管家催促著:“人已經進來了,你還是快點吧!”

就在這時,佛堂的門從裏面打開了。

身穿著一身黑色的名貴刺繡的崔姍緩步走出來,手中還拿著遺傳通體血紅的佛珠。

“賀西玨來了?”

老管家急忙點頭,“是的,車已經開進來了,沒有人敢攔。”

“好,現在帶我過去。”

崔姍臉上波瀾不驚,沒有一絲表情,甚至也沒有笑意,仿佛是一張已經是定了模子的臉,一笑就會龜裂,上面的沙土塵埃就會一塊一塊酥酥掉落下來一樣。

老管家這才松了一口氣,急忙叫王嬸扶著老夫人,向著前面的院落趕過去。

可是,又是誰能想到呢?

就在此時,已經是不管不顧的闖進了程家老宅的車子,在主樓前面一大片空地停了下來。

車子的表面閃爍著光澤,反射照著人的眼睛。

幾個家裏的保鏢也不敢攔,裝模作樣的攔了兩下,然後就看見車門打開,從後車門走下來一個渾身都散發著無比尊貴氣質的男人。

——賀西玨。

不遠處的崔姍,停下了腳步。

她看著那樣一個男人,舉手投足都是貴氣,分明就是一個下賤的小三生出來的兒子,還是出國去了別的國家的窮鄉僻壤,怎麽現在就能有這樣的貴氣呢?

就算是崔姍極力的不想要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賀西玨比她的任何一個孩子都要出色。

這種不得不承認,在崔姍的心裏,就防腐蝕一條出洞的毒蛇一樣,吐著陰冷的信子,毒露出尖利的毒牙,正在向外面滲透著毒液,這種妒忌混雜著濃濃的恨意。

“不知道賀少來,有失遠迎。”

賀西玨正準備擡步向著前面的小樓走,從另外一邊,橫插過來一個聲音。

即便是不用轉眸,都能聽得出來這是他這一生最痛恨的人的聲音。

“都擋在門口幹什麽?還不快點請賀少進去!”崔姍佯裝發怒,怒斥著前面堵在門口的那些保安,“簡直是不知好歹,不知道賀少的身份麽?”

身份……

這兩個字,自然是包含了兩種意思。

一種是意味著賀西玨的尊貴身份,是盛世的八大股東之一。

而另外一層意思,就是叫所有人都鄙棄的,小三的兒子,程老爺子在外的私生子,而與此同時,這樣一沖身份的認定,也就是告訴了所有人,她崔姍在程家的地位,是正妻,是正室,地位牢不可破不能撼動。

就這樣的話說出來,安城有頭有臉的人,也都要給她一份薄面的。

但是賀西玨,很明顯並不包含在其中。

他冷笑了一聲,“很抱歉,程老夫人,我並不是來找你的,還請你讓開,我想要找的是程老。”

崔姍臉上的表情訕訕的變了幾變,剛想要開口,門已經從裏面打開了。

張振豪站在門口,“賀少。”

賀西玨這才看向張振豪,“張醫生。”

張振豪很明顯已經知道了這邊的騷動的來源,便直接就伸出了自己的手臂,“這邊請。”

賀西玨擡步走進去,而前面的保鏢和傭人,都因為賀西玨身上帶著的這種氣勢,而自然而然的分開站在兩邊,自發的為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而自始至終,賀西玨的目光都沒有在崔姍臉上停留過,這叫崔姍不禁都咬碎了一口銀牙,卻又不能在眾多下人面前損了面子,便瞇起了眼睛,看向張振豪。

“張醫生,你不覺得你現在是僭越了麽?”

張醫生微微向上揚了揚眉梢,“僭越?”

崔姍點了點頭,“我現在正在和賀西玨說話,怎麽就輪到你出來了,而且,不經過程老爺子的同意,就擅自請外人進入家門之中?”

張振豪笑了,“老夫人,很抱歉,您說的這兩點,我都不符合,第一點,我不是擅自不經過老爺子的同意,相反,叫賀少上去,是老爺子的命令,其次,賀少的身份,就連程老爺子都已經是承認了,老夫人,您現在又怎麽能說賀少是外人呢?”

“你……”

張振豪十分謙遜有禮的微一頷首,轉身離開了。

崔姍不禁握緊了自己的手指,這個張振豪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給放在眼裏過!

或者,換一句話來說,張振豪其實並不是屬於程家的傭人,他只聽命於程老爺子一個人。

在書房門口,賀西玨站住了腳步,靠在欄桿上,從口袋裏摸出來一支煙來,然後若有似無的抽著煙,煙氣向上飛揚起來。

就在張振豪從樓梯上走上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

青白色的煙霧幾乎要將賀西玨的容顏給模糊了,只剩下一個淺顯的輪廓。

聽見樓梯上有聲音,賀西玨才轉過頭來,眸光看向走上樓梯來的張振豪。

也只是及其淡淡的一瞥,就重新收回了目光,手指間夾著的煙蒂,遞上來放在了口中,抽了一口煙。

張振豪笑了,“怎麽不進去?”

賀西玨冷笑了一聲,“現在沒有你這個保駕護航的,我進去了,不是欺負老年癡呆麽?”

張振豪笑著搖了搖頭,“賀少,你的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不過……老爺子到底是不是老年癡呆,這事兒,你不知道麽?”

賀西玨怎麽能不知道,現在一看,為了躲避外面的戰火,就將自己給封閉在這樣的一個書房裏,用老年癡呆這種病給搪塞過去,確實是程峰能幹出來的事兒。

他吐出一口煙氣,將煙蒂給放在另外一邊,碾滅了。

“我現在都不想知道,到底我回來究竟是為了什麽,或者,我這個兒子,其實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無關緊要,同樣,他對我來說,也是無關緊要。”

冷笑了一聲,擡步向著書房走去。

張振豪看著賀西玨的背影,心裏有一個念頭緩慢的湧動起來。

其實,說起來,程老爺子的這些兒子孫子裏面,現在看起來,竟然沒有一個能比得上賀西玨的。

不知道程老爺子到如今的這個地步,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推開了門,賀西玨先走了進去,而身後的張振豪隨後跟了進來。

以為老者負手站在床邊,聽見聲音轉過身來,看著賀西玨,就仿佛是看到了曾經在最美好的年華的那個少女。

只是,現在那個少女也已經是嫁了人,只不過嫁的人,不是自己罷了。

“坐吧,振豪,你去泡一杯茶過來。”

賀西玨冷笑著看著程老爺子,“現在病好了,不裝了?還是說,就只不在我的眼前裝了,還是要繼續在後面當縮頭烏龜?不肯面對曾經是你的縱容下犯下的錯誤!”

賀西玨的話都叫張振豪震了一下。

他知道賀西玨這次來,肯定是帶著怒氣的,只不過卻沒有想到,會這樣直接,讓人根本還沒有想到,就已經招架不住了。

程峰臉上有點發白,笑著搖了搖頭,“算了,其實我到底是想要知道的,可是一直到現在,又有什麽呢,不過就是人生一場……”

“人生一場?”

賀西玨冷冷地打斷了程峰的話,“所以,你就能在自己有資本的時候游戲人間,家裏明明知道有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卻還是去招惹這個招惹那個?將那些最好的年齡的女孩兒給騙的團團轉,最後還為你生兒育女,卻也被強制性的拆散了,還有的,死於非命!你敢說,這些沒有你的錯?!”

一句話,比一句話更加冷冽逼人!

程峰縱然知道,賀西玨來到這裏,就是來指責他的,卻也還是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這樣,被逼迫的慘白了臉色。

張振豪已經去端了一杯熱茶過來,放在了程峰的手邊,“程老,您先喝點熱茶暖暖身子吧。”

程峰苦笑了一聲,端起茶杯來自己喝了一口,擡頭看著賀西玨,只覺得面前的男人挺拔,站在他的面前,就好像是一座山一樣,已經足夠保護那個曾經需要靠他來保護的女孩了。

“你媽媽,最近還好麽?”

程峰忽然轉了話題,賀西玨的臉色更加陰狠了。

“我媽媽?你還有臉問我媽媽?當年我媽媽被迫九死一生生下孩子,卻被狠心的給弄死了一個的時候,你在哪裏?我媽媽抱著我走投無路的去向你求救的時候,你又在哪裏?”

張振豪一聽這話,心道不好。

這下要糟糕了。

果然,程峰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什麽?”

什麽弄死了一個?

程峰謔的站了起來,“你說清楚點,什麽向我求救,什麽被弄死了一個?”

“都已經到了現在,你還在裝什麽裝呢?程峰,你真的是打的一手好牌,當縮頭烏龜當習慣了,在不想面對的時候,就把別人推出來替你擋著?你不知道我媽媽當初懷的是雙胞胎麽?還是不知道我媽媽都快要死了,去求你,卻被你家的人給打出來了麽?”

賀西玨越說,越是覺得內心激蕩疼痛難忍,曾經自己的母親受到的苦痛,和現在硬是被逼無奈和喬莫晚分手的疼痛,疊加起來,幾乎都叫他內傷!

而罪魁禍首,就是面前的這個老人!

程峰仿佛是沒有聽到一樣,向後踉蹌了兩步,又一下頹然的坐了下去,“你媽媽……懷的是雙胞胎?”

他不知道?

賀西玨的眼睛裏閃爍過一抹狐疑。

程峰竟然不知道媽媽懷孕的是雙胞胎?這又是他在演戲麽?

張振豪見到程峰開會劇烈的喘息著,走過來,不停的拍打著程峰的後背,幫老人順氣。

即便是這段時間,張振豪對於程峰的照顧已經是有了效果,程峰的身體比起來以前已經是好的好幾倍了。

“老爺子,你緩一緩,”張振豪擡頭看向賀西玨,“這一點,老爺子是不知道的,你如果是想要討回公道,就慢慢說。”

賀西玨眼神之中閃爍過一抹奇異的光輝。

程峰現在的表現看起來,的確是不知道。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也就沒有必要隱瞞了。

程峰腦子裏嗡嗡作響,就好像是有幾千上萬只蒼蠅在飛,叫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應過來。

原來,賀靜淞為自己生了一對雙胞胎!

“那……你另一個呢,你哥哥呢?”

程峰終於回過神來,用急切的語氣問賀西玨。

賀西玨臉上浮現一抹哂笑,“生出來就被人給抱走去弄死了,我的存在如果不是我母親拼了命的護住,再加上一個醫生的幫忙,恐怕也就要死在剛出生的時候了。”

程峰的腦海之中一片空白,就好像是在得知自己曾經是有過一個最美好的結晶,可是卻在即將要開出花苞的時候,被硬生生的給掐斷了。

“死了?”

賀西玨在聽見程峰的這句話的時候,那種見到程峰的憤怒和怒火,才終於緩緩地熄滅了。

他忽然覺得,這個現在年邁的老人,也是有些可憐的。

張振豪也不知道當年的具體情況,卻也是明白清楚的知道,現在能叫賀西玨對於崔姍乃至於程氏進行瘋狂的報覆的,也就只有當年發生了某種事情。

就比如說這種血粼粼的真相。

程峰坐在椅子上,許久都沒有說話,就仿佛嗓子被人給一把扼住了一樣。

“我……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媽,也對不起……你哥哥……”

對不起?

賀西玨冷笑了一聲,對不起,就這麽三個字,輕描淡寫,就能將當初的一條人命給抹殺掉,將隨後媽媽帶著他那樣艱苦的生活全都給忘掉,然後就當成沒有發生過麽?

是他天真了。

賀西玨站起身來,轉身朝著門口走過去,“事到如今,我現在要用我的辦法對付崔姍,你……算是血緣方面的親情,我們兩個以後……兩不相欠,你也不要出手阻攔,到時候……”

他最終沒有說出下面的話。

轉身離開,手放在書房的門把上停頓了一秒鐘,有一個念頭在腦海之中翻滾了一下,最終還是生生的給按壓了下來,不提了。

更多的人知道喬莫晚的身世,就會有更多的人會對她造成困擾。

還不如,就叫這個秘密,終止在他這裏。

………………

等到賀西玨離開後很久,程峰才終於算是緩過神來,喝了兩口水,就叫張振豪去下樓叫崔姍上來。

“程老,你現在準備要恢覆了麽?”

之前都是老年癡呆,雖然是裝的,可是眾人有些心有戚戚,心裏明白,卻並不點破。

現在,一旦是真正要站出來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那就已經是料定了要將一直偽裝的這種假象給打破了。

“現在我難道還要裝麽?真要像是西玨說的那樣,當一個縮頭烏龜!”

程峰深深地閉了閉眼睛,他當年究竟是被誰給迷惑了雙眼!竟然讓崔姍就這樣隱瞞了自己二十幾年的時間。

張振豪說:“程老,我知道我現在沒有資格說什麽,作為一個旁觀者,但是您既然現在已經是叫老夫人出來頂下這個局面了,那麽就不該現在翻臉,如果你想要將這個事情給弄清楚的話,不妨是旁敲側擊一下,如果是直接問的話,未免是……”

對上程峰看過來的目光,張振豪垂下了眼簾,才說:“那我就去叫老夫人。”

就當張振豪剛要出去的時候,被身後的一個聲音給叫住了。

程峰深深的蹙著眉,眉心的褶皺和眼角的魚尾紋,更加好像是扇子一樣撲簌開,年齡在他的身體裏積攢,終於還是逐漸的壓垮了他的身心。

“按照你說的吧,還是……先不要捅出去了……咳咳咳。”

老人咳嗽了幾聲,仿佛就在這一瞬間,一下蒼老了十歲。

身體……已經不比年輕的時候了,就算是硬碰硬的捅出去,那也對他沒有什麽好處,身體還更容易被摧垮。

張振豪點了點頭:“好。”

………………

喬莫晚和鄭銘軒從音樂廳出來,已經是天色接近夜晚,深藍色的天空之中,有幾縷晚霞,照在鋼筋鐵骨的大都市的玻璃幕墻上,就仿佛是一道光彩照人的油畫。

“去哪裏吃個飯?”

從溫暖的環境之中一下走出來,鄭銘軒常年落下來的病根發作,咳嗽了兩聲,喬莫晚轉頭看了一眼鄭銘軒的面容,蒼白如雪,是那種令人心悸的透明感,仿佛都能看得到皮膚下面匆匆流動的青色血管。

身後不遠處的丁松尚急忙走上來,將一件大衣給鄭銘軒披在肩上。

喬莫晚想了想,“想要吃廣東菜。”

她主要是忽然想到廣東菜的煲湯比較多,到時候可以多點幾個湯,叫鄭銘軒喝點暖暖身子。

丁松尚有點感激的看了喬莫晚一眼。

他倒是沒有想到,原來喬莫晚還有這麽善解人意的一面?以前還真的是小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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